阿业在村里小有名气
十年前,同村邻里看到他都会喊一声“白粉仔”如今却不同了……
1
“吸毒村”里的吸毒青年
1997年,阿业刚好24岁。
父亲的收入足够支撑一家人生活,阿业没有任何经济压力,但他不喜欢闲着,早早地进入社会打散工。
有一次,他在一个朋友家玩。朋友毒瘾犯了,当着阿业的面吸起了海洛因,边吸边让阿业试试,告诉他偶尔吸一两次不会上瘾。
只在图片里见过的物品出现在自己眼前,勾起了阿业的好奇心,“说实话,当时很好奇,就跟着他一起,用锡箔纸烫着吸。”
就这样,阿业走上了吸毒之路。
“每次毒瘾犯了就去朋友家,家里人一直不知道,以为我做工去了。”
为了吸毒,阿业的散工停了,开始不断地朝父母伸手要钱,次数多了,父母有意见。于是他打起了以前的工友、邻居的主意。
2
人不人鬼不鬼
1998年,阿业在朋友家吸毒被抓。
父母得知消息赶来,“以前跟你说过多少次千万不能吸毒的,怎么还是吸毒了?你在这里好好戒,戒不掉就不要回来了!”
离开强戒所不久,父母担心他重回之前的圈子,说服他离开村子去广西打工。
刚到广西时,阿业感觉很孤单,找到的工作是帮人看沙场。闲下来时,他满脑子都是毒品,虽然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但越想控制,吸毒的欲望就越强烈。
他侥幸地想:“少吸一点没关系的。”身体早已对毒品产生了耐药性,他要加大剂量才会产生更强烈的快感。
2003年,阿业在外地因吸毒被抓,遣返回珠海强制戒毒。得知消息的阿业父亲一夜白了头,阿业见到父亲的白发,母亲的哭泣,心中满是愧疚。
但这种愧疚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出所后,他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继续去工地上打零工,闲下来没事做就很容易想吸毒。
这一次阿业再次复吸并发展成静脉注射。
阿业的胳膊、腿脚上布满了针眼疤痕,患上严重的静脉炎、血管栓塞、高血压和心脏病,还染上肺结核。
父母看到他年龄越来越大,因为吸毒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心痛又气愤,愤然举报亲自将他送进了强戒所。
3
不惑之年自力更生
2016年,在阿业戒毒期满出所的前一个晚上,管教特意找他谈话。
“40岁的你,一无所有,父母都快70岁了,难道你还想让他们养你吗?他们还能养你几年?”
想到年迈的父母,阿业决定彻底远离毒品。
社工为他制定了一系列帮教方案,定期上门回访,做通了父母的思想工作,还经常帮他解决家里和生活困难,使他逐渐树立起信心。
同时,阿业也认真地履行三年社区戒毒康复协议,对于社工们的付出,他很是感激。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下,阿业终于成功戒断了毒品。
在社工的帮助下,阿业找到了一份在海上挖沙的工作,跟着挖泥船海上作业。
为了多赚点钱,一有空闲时间,他就去帮人送些鱼料,或去大排档帮人炒菜。
4
社区里的特殊志愿者
在社工的建议下,阿业加入了禁毒志愿者行列。
在戒毒人员座谈会中,阿业经常现身说法,用自身的经历去感化他们,影响他们。
阿业还带动其他戒毒人员主动参与社区工作,如在疫情期间,他发动大家加入到疫情防控一线,为村里做好量体温、登记等工作。
“现在我积极投身禁毒宣传,希望村民以我为戒,自觉远离毒品,同时力所能及帮助戒毒人员,希望他们能早日脱离毒海,开始新的生活。虽然我能做的很有限,但也愿以微薄之力回报社会。”
现在,阿业所在的村变了,从“吸毒村”到“文明村”,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到禁毒志愿者的行列中来。一滴水汇入大海可能渺小,但点滴之水能够汇聚成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