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锐地带丨我最喜欢油田上的“磕头机”,每一次低下头,都会再把头高高扬起
2020年7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给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克拉玛依校区毕业生回信,肯定他们到边疆基层工作的选择,对广大高校毕业生提出殷切期望。袁辉明是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克拉玛依校区的首届毕业生,也是给总书记写信的118人中的一员。毕业后,他留在了新疆。还有被工友称为女“汗”子的中石油大港油田首席技师冯萌萌,分享他们在黑色的油田里那些彩色的故事。
对话人:
袁辉明 中国石油新疆油田分公司重油开发公司员工,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克拉玛依校区首批毕业生
冯萌萌 全国五一劳动奖章、中国青年五四奖章获得者,中国石油大港油田公司第二采油厂第二采油作业区注采二组副组长、大港油田技能专家
选择石油行业,就是选择与“寂寞”为伴?
袁辉明:大漠深处“寂寞”正在被克拉玛依油田的“烟火气”点亮。我们有早上的朝阳,有傍晚的晚霞,有冬天的严寒,也有夏天的酷热,有大风天的飞沙走石,有阵雨过后戈壁滩那种泥泞,也有百里油区那种热火朝天的生产与生活。
冯萌萌:我们的每一口油井、水井,包括班站都远离城市。我上夜班的时候,抬起头能看到两种光,一是井架上的灯光,二是天上的星光。高大的抽油机、轰鸣的注水泵、交错的集输管道。不过这比父辈“天当被地当床”的工作环境好很多了,数字化油田的建设也让一切变得不一样。
石油行业只属于“父辈”?
冯萌萌:石油人工服的颜色一直在变,不变的是始终“为祖国献石油”的油田现场。这几天我在大庆油田学习,每次去铁人纪念馆都有新的心灵上的触动。我觉得“铁人精神”已经成为中国精神很重要的一部分。
袁辉明:我不是“油二代”,但是我希望以后我的孩子成为“油二代”“油三代”。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恰好看到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克拉玛依校区首次招生。资源勘察工程专业也是学校的主干专业。而且我从小在四川长大,很向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异域美,选择留在克拉玛依是自然而然的。
“石油”是怎样炼成的?
冯萌萌:我当时参加了采油工技能大赛和集输工技能大赛,女选手不多,别人练十遍,我就练十五遍。无论春夏秋冬,我都是和男同志在一起干一样的活。例如上抽油机换皮带,去中轴紧个螺丝,抽油机保养等等。女“汗”子的“汗”是我自己改的,因为我觉得当一个女汉子真的需要和大家流一样的汗。
袁辉明:油田里我的榜样还有很多。比如90多岁的王炳诚老人,他是新中国成立伊始来新疆参加石油会战的青年。为这里奉献了青春,奉献了终生。我们毕业的时候,他还写信给我们,告诉我们新疆石油事业的前景广阔,新疆是有志青年大显身手的好地方。
治愈系的“磕头机”
袁辉明:来到克拉玛依这片土地的时候,我身上就已经有了它的烙印。毕业时如果选择离开,心里还是特别不舍的。既然选择了石油行业,那我就要坚持下来,夕阳下的抽油机、克拉玛依的川菜馆,这里有太多让我留下的理由。
冯萌萌:“磕头机”是外界对抽油机的爱称,很形象。我刚上班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它,特别治愈。每次工作累了,或者有什么心事,我都会跑到广场上去看抽油机上上下下的往复,心情就会变得特别好。因为它不管多少次低下头,下一次总会把头扬起来,就像我们的生活。
记者/李行健 杨森 陈庆滨 【编辑:王诗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