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过王攀招生资格，武汉理工通报还少了啥

　　■ 观察家

　　把陶崇园之死、王攀的责任界定清楚，把相关处理向公众交代清楚，才是严谨、负责的态度。

　　11月27日晚，武汉理工大学研究生院发布情况通报称，近日，在该校2020年通过博士、硕士研究生招生资格审核的教师名单公示期间，学校收到对教师王攀资格的异议。学校对此高度重视，经审核，决定该教师的硕士研究生招生资格不予通过。

　　按照公示期规定，当天才刚结束公示，学校就根据收到的异议，做出不通过王攀的硕士研究生招生资格的决定，迅速反应的态度值得肯定。

　　不过，也得看到，通报只给出了审核处理结果，并没交代具体原因。包括公众关切的两年前校方给王攀的处理，是不是只有停止硕士研究生招生资格；为何两年后就通过对其资格审核并公示，校方之前的考虑是什么；以及，为何在遭遇质疑后校方就这么快决定不通过审核，当事教师有何意见，是否会对此处理提出申诉等诸多问题，通报里都难觅踪影。这些，可能还需校方进一步回应。而交代这些信息并非多余，必要程序如有缺漏，也将为此事的后续解决埋下隐患。

　　两年前，王攀指导的硕士研究生陶崇园自杀，家属后将此归因于王攀，引发广泛关注。当时校方通报确认了“王攀存在与学生认义父子关系等与教学科研无关的行为，以及指导学生升学就业过程中方式方法欠妥等情况”，而处理则是，“停止王攀的研究生招生资格”。

　　这其实是个不太严肃的处理。停止研究生招生资格两年、三年，还是终身，要有明确期限。教育部规定，停止资格执行期不得少于24个月。当时无明确期限，是当事导师两年后“复出”引发新舆情的重要原因。不少关注此事的网友认为停止资格是终身的，而按照法律规定，被停止资格的教师是有权在停止期满后重新申请资格的。

　　而且，当时的校方声明中还有进一步调查、处理，语气也特别严厉，所谓“绝不姑息”。可从后续进展看，校方给王攀的处理似乎就只是停止研究生招生资格。此事也因此一直悬而未决。这是前续处理不周的“后遗症”。

　　其实，对于引起舆论关注的事件，高校应法律的归法律、舆论的归舆论，组成独立调查机构调查，当事教师有什么问题就承担什么责任，查证后该澄清的也要加以澄清。否则，按照校方当前的处理，只要王攀复出都可能引发争议和质疑。然而，如果校方的处理就是停止研究生招生资格，而不是撤销教师资格，教师就应当有申请复出的权利。

　　因此，此事仍需校方真正“高度重视”，把陶崇园之死、王攀应承担的责任界定清楚，将其处理也向公众交代清楚，这才是严谨、负责的态度。概言之，只有严格依法治校，才能维护学校办学秩序、维护师生的合法权利。

　　□熊丙奇(教育学者) 【编辑:张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