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的春天,对上海来说,注定极不平凡。新冠肺炎疫情来势汹汹,这座有着2500万人口的大都市不得不停下来、静下来。如果从4月1日凌晨上海浦西封控算起,上海的全域封控已经足足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我们奔波在上海的方舱内外、各大医院,走进浦江两岸的居民社区,来到码头和工厂。我们看见各色人等的喜怒哀乐,看见难免的慌乱、纰漏和磕磕绊绊,看见人们眼中的坚韧、坚强和坚定,看见红旗飘扬、“大白”逆行,看见情况一点点好起来、一天天好起来。
下面,请听我们用心来讲述,“我”的战疫:
我们看着首个市级方舱开舱,又看着它第一个关舱
记者潘旭讲述:3月26日,我们第一次穿上“大白”,与“黄区”一门之隔。这一天,我们来到位于嘉定区的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肿瘤质子中心,原先200张床位的普通病区被改建成近500张床位的定点医院。而毗邻肿瘤质子中心的嘉禾新苑人才公寓也已被紧急改建成方舱医院,设置了1900张床位,由瑞金医院医疗队接管。嘉禾新苑,成了上海首个市级方舱医院。
三月末至四月初,从闭环内的居民到社会面的人群,从抗原自测到核酸筛查,阳性感染数量呈上升趋势,不少群众在“阳了”之后,期待快速处置,社交媒体上,求助信息一条接一条。
我们深知,建方舱,是关键。只有床位够了,转运才能迅速。上海,也是这么做的。
3月29日晚,我们从浦西逆行前往浦东的新国际博览中心,那里灯火通明,这个曾经举办各类重要会展的地方,正在建设当时上海最大的方舱医院,总计1.5万张床位,三排展馆进度不一,我们也第一次用镜头记录下了这座投入在即的大型方舱医院:舱内隔断和床位已就绪、三区两通道已成型、护士站等功能用房一应俱全……
31日,新国际博览中心方舱医院N区的部分场馆开舱。自那时起,方舱医院的建设进入高峰期,我们辗转到了崇明花博园、临港等多个大型方舱医院的建设现场,有的施工队在连轴转,上一个方舱建设刚结束,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下一个工地。
几乎上海能拿得出的大型场馆都成了方舱工地,我们不禁在想:国家会展中心(上海),也就是“四叶草”,是不是也快了?
4月5日晚,我们在“四叶草”看到,施工队伍正陆续进驻。建成后,上海“最大方舱医院”的称谓将易主,“四叶草”将提供约5万张床位。
我们当即决定进驻“四叶草”进行跟踪式采访。这里的“四片叶子”八个场馆,被交给了多家央企同时施工,高峰时,所有施工者和管理者同时近3万人在岗,目标是4天将首批场馆交付使用。
3号和4号馆里,“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发扬‘两山’医院建设精神”等标语格外醒目。管理者和施工人员24小时倒班上阵、争分夺秒,运输车辆来回穿梭,切割机钢花四溅,板材拼装一气呵成。
第一天完成地面铺设,第二天完成隔断搭建,第三、第四天完成水电作业、“三区两通道”搭建和通风系统作业……我们连日在“四叶草”看到,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各展馆就有变化,不变的是,各种走道里始终放置着一排排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地铺。
9日,国家会展中心(上海)3号馆完工交付,医疗队将第一时间入驻并接收患者;14日上午,首批322名患者解除隔离医学观察,顺利出舱。
此时,上海的方舱医院数量已达百个,“应转尽转”的要求已逐渐落实……
4月30日,四月的最后一天,上海首个市级方舱医院——嘉禾新苑方舱医院正式关舱,这也是上海第一个关舱的市级方舱医院。我们相信,陆续关舱的消息,会越来越多。
他们出舱时说,要“多赚点钱”,要“大吃一顿”……
记者杨有宗讲述:身前的门一道道打开,身后的门一扇扇关闭,眼前的门上用醒目的红色写着“禁止回头”……经过五道门、四个独立的区域后,我进入了上海临港方舱医院的红区,见到了方舱内正在休息的感染者以及紧张忙碌的医护人员。
出于对病毒的恐惧,第一次进方舱医院红区时颇为紧张,我努力吸气,空气吝啬地穿过密封性极好的N95口罩,稍稍缓解了我的紧张情绪和不断加速的心跳。
尽管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4月15日,我第一次进入方舱医院隔离区采访的初体验记忆犹新。
就像暴风眼中心总是风平浪静一样,和我的紧张相比,方舱内绝大部分感染者生活则显得颇为平静。有的感染者侧躺在床上刷短视频,有的坐在床边默默看书,有的将工作电脑带入方舱在做PPT,有的带了整套茶具细细品茶,还有的学生感染者戴着耳机在用手机上网课……方舱内的世界犹如一个微缩版的社会,生活、工作、学习、运动,酸甜苦辣的元素在这里都能找到。
临港方舱医院地处上海东南角,有着1.36万张床位,由6座大型物流仓库改建而来,每个仓库分上下两层。生活的事千头万绪,如何保障好他们的生活呢?这座方舱医院提出了“三热一净”的目标,也就是热饭、热水、热被窝和厕所干净。
早饭有牛奶、鸡蛋、包子,午饭和晚饭一般是两荤两素的盒饭以及水果、酸奶,我采访的绝大部分感染者对于方舱内的饮食都比较满意;淋浴间按照100比1的比例设置,也就是100张床位配置一个淋浴间;工勤人员不间断打扫洗手间;每一名新进入方舱的感染者会看到,床位上放置有已经完成消杀的枕头、被子、床褥,还有全新的枕套、床单和被罩。
半个月的时间里,我送走了很多治愈出院的感染者。“我出院后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家人”“隔离完后好好工作,多赚点钱”“想痛痛快快大吃一顿”……出舱后的患者,他们的愿望真诚朴实,也对未来生活充满期待。
核对病人信息、了解基础疾病、查询过往用药、检测血氧饱和度……在方舱医院内的医护人员颇为忙碌,加上N95口罩及防护服,在方舱内走动、工作都是在缺氧状态下完成的,医护人员一个班下来极为疲劳。
临港方舱医院内来自上海、江苏、浙江的3800多名医护人员,很多都是主动选择来到这里。“95后”“00后”用实际行动践行自己的青春誓言。1999年出生的护士王梦婷说:“我们这一代是被祖国精心呵护长大的一代,当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不会犹豫的。”2001年出生的江苏医疗队护士梁丹和我说:“长这么大,第一次来上海,希望疫情结束后可以再来上海好好了解下这座城市的魅力。”
“方舱医院内的管理、救治,每一天都在改进。”南京医科大学附属逸夫医院党委书记、江苏省援沪医疗队方舱队队长鲁翔说,“最好的临港方舱医院,一定是它关门大吉的那天”。
如今,七次进出方舱医院采访的我内心已没有任何紧张情绪,但我每天依然被身边的人们感动和点燃。
历史将会记住为这座城市坚守和付出的所有人!
尿毒症病友发来了“感谢信”
记者周琳讲述:“这几年,我们这个病人群体能得到关注,获得治疗保障,得到一部分医疗资源倾斜,其实受益于媒体和相关渠道对这个群体的关注和报道。这些在推动地方出台新的适合当地病人治疗保障中,起到很大作用,替病友和家属谢谢你们的关注。”
当新华每日电讯播发《疫情之下,如何让血透之路依然“通透”》后,一位尿毒症病友平台的发起人给我发来了感谢的微信。这封“感谢信”,令我温暖在心。
看病难,尤其是急病、重症病人看病难,是上海疫情封控期间碰到的一个棘手难题。这其中,血透病人的看病难,尤其令人担忧。因为,如果不能及时血透,他们随时有性命之虞。
我们从3月中旬开始关注血透群体的就医之路。那时候社交平台上,几乎每天都有血透病人在求助。按图索骥,我和同事们一起进入了上海血透病人的一个群,并和志愿者团队取得了联系。
在这一个多月里,志愿者常常给我发来各类求助信息,我们也尽全力做了一些协调的工作。但是,在血透患者“透了这顿愁下顿”的无奈面前,我们每个人的力量都那么渺小,时常有深深的无力感。
不得不说,这是一道对于每一个“单点”都“超纲”了的选题。医院已经加足马力,建立应急透析室,但一旦出现阳性病例,或被征用为定点医院,就不得不暂时关闭消杀,或重新接收新的病人;居村尽力收集需求,但毕竟三五个人面对“千斤重担”,无法做到第一时间响应;120更是在海量需求面前显得杯水车薪……
有时候我们常常问自己: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努力,血透路一度却还是那么艰难?
真正的转机并非来自于某一个点上的改变,而是来自流程中每一个人的努力和协同。这里,有医院的24小时不停“析”,有外地“大白”的倾力支援,有社会车辆的补充,有流程机制的全面梳理,有分类分级处置的顶层设计……上述平台负责人和我说,现在血透患者的“生命线”已顺畅多了。
当然,我们远还没有到可以回望总结的时候,疫情还在继续,患者依然面临一定不确定性。芯片行业有一句“行话”这样说:工序数千道,哪怕每道工序的良率都做到99%,最后芯片的良率可能都很低。上海是一个2500万人口的超大城市,城市运行的工序又何止千道,一个环节的一个需求没能满足,最后被放大的负面效应也是巨大的。
疫情下的血透,只是“就医难”的一个缩影。它的不确定性充分说明协同的重要性,医院、居委、120、社会转运车辆、患者和家属的配合理解……每个环节都是机制中的一个“点”。只有让这个协同机制能够顺畅流转、共性问题及时解决,五指成拳,才能在下一次的“遭遇战”中赢得更多主动。
《广福日记》背后:我们见证了书记的泪,阿婆的回归
记者王辰阳、金立旺、李海伟讲述:上海不仅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也有承载城市记忆的老式里弄。全城封控后,我们把镜头对准了上海豫园附近的一幢三层半亭子间。这里一共有8户11位居民,我们连续蹲点采访21天,制作了21集《广福日记》。
老式里弄是上海战疫的攻坚点之一,很多居民家中没有卫生间,还在用手拎马桶,很多住户往往共用一个厨房。老旧社区改造是上海近年来的工作重点,疫情防控对这些楼栋的管理水平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广福居委会党总支书记杨树萍对楼里的情况如数家珍:“一楼两户人家,经营鞋店的老板张君建、老上海人黄阿婆;二楼三户人家,从外地退休回上海的张永生、同样已经退休的黄国钧、来上海打工的任卫明;三楼两户人家,经营小商品店铺的金来根和周茹芳夫妇,经营特产便利店的龚文旭、梁修娟、龚悦一家三口,他们的店铺都在一楼;住在阁楼里的是赵阿姨,她独自一人在上海工作。”
从全员核酸到抗原检测,从分发物资到组织团购,广福居委会的10位工作人员从3月底就连轴转,吃住都在居委会,她们总是笑盈盈地服务居民,但是心里也难免有压力。4月17日,附近的宝带居民区党总支书记张萍前来探望杨树萍,两人在门口紧紧拥抱在一起,张萍哭了。杨树萍安慰张萍:“我们拼命地干,一起努力,一定能把这个疫情控制住。”
住在一楼的黄阿婆从小在这里长大,她在3月28日被确诊为阳性感染者,被转运至方舱治疗;住在阁楼的赵阿姨来上海务工,独自一人住在这里,也感染了新冠病毒,被转运到方舱治疗。她们去方舱时难免心里有些紧张,但是都得到很好的治疗和照顾。
因为转运及时、消杀到位,而且其他邻居也都做好自身防护,楼里没有再出现新的病例。
4月16日,赵阿姨先行转阴回到了楼内。黄阿婆的好消息在4月22日晚传来,她连续2次核酸检测阴性,可以准备离开方舱回家。23日晚,送治愈病人的大巴车稳稳停在福佑路和河南南路交叉口,杨树萍和居委会主任张华已经等候多时。刚下车,黄阿婆就高兴地向他们挥手,杨树萍和张华顺手接过黄阿婆的行李,拉起家常。
黄阿婆打开了久违的家门,她平常照顾的两只流浪狗听到声响,跑出来摇着尾巴围着黄阿婆转圈。听闻黄阿婆健康归来,大家都很高兴,相约要拍一张合影。4月24日,太阳照常升起,记者按下快门,为广福日记里的邻居们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影像记录,8户11人终于在福佑路390号和392号聚齐,留下一帧平静中见波澜的定格。
“风暴眼”北蔡,正在“结硬寨、打硬仗”
记者何欣荣讲述:在上海本轮疫情中,位于浦东新区的北蔡镇是一个“风暴眼”。这个镇不仅面积大、人口多(30万左右)、情况复杂(既有城市社区又有城中村),而且早在3月13日,就发现了第一例阳性感染者。“北蔡胜则浦东胜,浦东胜则上海胜”,我和同事从4月下旬开始深入北蔡,关注这座人口大镇在清零攻坚阶段发生的故事。
走在北蔡的街上,时不时有快递骑手与“大白”疾驰而过。密密匝匝的店家、高低错落的住宅,虽然大门紧闭,却能看出这个镇疫情前浓浓的烟火气。从3月中旬开始,随着疫情一步步蔓延,感染人数激增,整个北蔡在短时间内陷入了“休克”状态。在一段广为流传的电话录音中,一名疲惫不堪的居委会书记面对居民为何不及时转运阳性患者的质问泣不成声,成为当时北蔡抗疫的一个缩影。
在上海市区两级的集中支援和北蔡干部群众的积极自救中,目前北蔡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从一张数据统计表可以看到,在4月12日达到峰值后,北蔡镇的阳性感染者数量出现了显著下降,特别是北蔡的城中村正在力争尽快实现社会面清零。疫情防控中形成的“北蔡方案”,也在浦东全区推广。
从慌乱到有序,从拔点到清面,北蔡扭转被动局面的背后,有这三重因素:
一是依靠党组织的力量“结硬寨”。北蔡的疫情发展超出了一个镇的承受极限。关键时刻,上海市委派驻浦东疫情防控督导组成立北蔡清零攻坚工作专班,上海市委组织部、市级机关工作党委、国资委党委向北蔡派出了一支100人左右的上海抗疫党员突击队,浦东新区区委也派出工作指导组进驻北蔡,后又升级为“攻坚行动临时党委”。各个社区的党员也站了出来,在抗疫一线成立“临时党支部”。
市区两级集中人力、物力支援,使得北蔡的清零攻坚得以雷厉风行地展开。
二是瞄准城中村这个薄弱环节“攻堡垒”。北蔡的特点在于,除了繁华的城市社区,还有9个城中村。这些城中村居住了大量的外来人口,居住环境和卫生条件相对较差,给疫情防控带来了挑战。
瞄准疫情防控的薄弱环节,上海市区两级把北蔡城中村的清零攻坚作为主攻方向,要求既守好“村门”,防止病毒外溢,又守好“宅门”,防止社区传播。为斩断病毒传播链,在疫情较为严重的联勤村,还开展了分批次转运撤离和环境消杀行动。目前,北蔡已经有几个村基本实现社会面清零。
三是发动广大干部群众一起“打硬仗”。疫情防控是一场人民战争,尽管来自市区两级的支援很重要,但要让拥有30万人口的北蔡尽快回归正常,居民的自救十分关键。在党组织的发动下,北蔡很多社区的党员、志愿者站了出来。在居委会和社区临时党支部的带领下,从运物资、测核酸到代配药,让封控中的小区平稳运转。这种团结一致、守望相助的精神状态,也是北蔡走出疫情泥沼的关键力量。
如何加快社会面清零,如何把城中村改造好、治理好,让北蔡尽快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经历了“暴风雨”的北蔡,仍在咬牙坚持中。曙光,就在前面不远处。
集装箱“堆积如山”?现场采访回应关切
记者贾远琨讲述:码头、火车站、机场、厂房、车间……这是我日常报道最常去的地方,而疫情发生以来,这里几乎成为我最难抵达的采访现场。
上海是国际航运中心、国内国际产业链供应链中心节点,上海的“海铁空”交通枢纽是物资供应、生产运行的基础保障,也是防输入防扩散的前沿关口,必须保证其在防疫安全的前提下平稳运行,这不仅关系到城市的正常运转,也是保通保畅稳链的需要。
事实上,即使在疫情防控最困难的情况下,上海国际航运中心功能仍然持续稳定发挥。4月份,上海港集装箱吞吐量日均仍超过10万标准箱。上海两大空港入境航班执行率78.7%;浦东机场共保障货运航班2309架次,日均约100架次;进出港货量8万余吨,日均货量3500吨左右。
正是因为上海作为全球供应链产业链的中心节点备受国内外关注,一段时间以来,关于上海港船舶严重拥堵、货物“堆积如山”的信息一直在网络流传。随着疫情防控形势趋于稳定,4月27日,也就是上海港封控作业一个月后,我终于来到了上海港港区现场实地采访,看一看上海港真实的作业状态,回应公众关切。
我采访报道的地方是洋山深水港自动化码头。现场,一艘大型远洋货轮停靠在洋山深水港自动化码头,自动化桥吊正在有条不紊地将集装箱从船上抓取到岸上,再由无人驾驶小车陆续转运至堆场……上海港船舶通行和作业正常,港口未出现拥堵。
上港集团生产业务部总经理助理周勇介绍,外界最为关注的码头冷链货物、危险货物的装卸和堆放积压的情况已明显改善。截至4月25日,上海港冷链货物集装箱的堆场利用率已从4月9日的最高峰78.9%下降至52.9%,危险货物集装箱的堆场利用率已从4月13日的最高峰91.8%下降至62.3%。
其实,大港口集装箱“堆积如山”是常态,关键是有进有出、箱子们在动。繁忙而有序的码头作业画面才是人们最希望看到的。随着复工复产的企业陆续增多,货运需求将呈现上升趋势,无论生产、外贸、物流企业都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到如常状态。
疫情之下,看这些高耸挺立、整齐列阵的桥吊,犹如在时空之门作业不停的“钢铁战士”。尽管疫情考验异常严峻,但凭借这份韧性和倔强,相信上海能够冲破疫情阴霾,重拾发展动力。
最近几天,好消息越来越多了。4月25日,沪东中华造船(集团)有限公司正式复工复产,3400余名员工回到工作岗位,焊花四溅的造船厂又热火朝天起来。中国商飞、宝武钢铁、上海振华重工等重点企业咬紧牙关,始终保持着科研、生产平稳运行状态,向市场传递出了信心。
五月已经到来。那些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的街角花园、城市绿地和郊野公园里,布谷鸟在鸣唱,火红的杜鹃已然盛放。上海是一座有着光荣历史的城市,是一座经历过一次次惊涛骇浪的城市,没有什么可以压弯压折她。这一次,同样地,历经艰难困苦,上海正在浴火重生。(统筹:杨金志;采写:潘旭、杨有宗、王辰阳、金立旺、李海伟、周琳、何欣荣、贾远琨) 【编辑:孙静波】